大姨家的大表哥今年五十多岁了,一生坎坷完全可以用凄惨来形容:
高考那年他患了肛癌,做了切除并全肛缝死,终身在腹部开个假肛腰上绑了个粪袋;
三十岁那年被一辆货车撞倒碾压丢了一条小腿,至今都没找到肇事车;
养好了伤,拖着假肢架着单拐,在附近的猪场找了个打零工的活 ,都下班了,他看见饲料粉碎机上有点猪草,用手去拨进机器里,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同事老头推上了电闸,右手瞬间切掉了中间三个指头,,打了三年官司也没斗过有钱人,药费自理还要付诉’讼费……
现在他靠着缺了零件的身体在做粉刷,大表嫂磨豆腐,基本渡过了难关。
昨天他来杭州看打工的女儿,我带他到景区去玩,令人惊讶的是,他把口袋里十几个硬币都零散的施舍给了一群乞丐,看我不解的望着他,表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:“手脚好的我没给,我也没有多的,大家都是残疾人,挺可怜的。”,表情居然还有一些惭愧!
“都是残疾人!”多么朴实的一句话,生活在大都市的我们,哪天没看见若干残疾人?追名逐利灵魂麻木的我们,又曾作过几次施舍?望着这个脸如核桃的男人,我觉得人间真的还缺了不少真爱……
跟他相比,难道不是我们最大的糗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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